名人的另类爱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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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6-20 11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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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人的另类爱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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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以升的遗憾

茅以升---中国桥梁之父、钱塘江大桥设计者,1989年11月12日,他紧紧攥着一封象征着“和解”的信笺离开了人世。没想到这封信是伪造的。之所以伪造,是因为儿子一直没有来信。

茅以升有妻子两个,原配戴传蕙和外室权桂云。戴传蕙生于江苏扬州,受过老式教育,知书达理,写得一手端丽的小楷,性格温和,订婚时茅17岁,戴18岁,1912年,两人正式结婚,育有六个子女。1946年,茅以升同21岁的权桂云相识,后育有一女。戴传蕙体弱生病,逐渐还发展到精神忧郁,举止失常,晚年郁郁寡欢,并于文革初期遭受惊吓去世。茅以升在妻子重病期间,始终非常耐心地关爱照顾妻子。然而,他对权桂云也非常爱惜,直到年老并受到家庭和社会的强大压力时,他都不愿意遗弃她。对此他的六个子女不能理解和支持。茅以升陷入家庭矛盾之中,几十年生活在负罪感之下,对妻子、对子女、对权桂云和他们的女儿玉麟,他都感到内疚。他写过检讨信,一封又一封,乞求原谅,他承认犯错,向党认错,也向子女认错。遗憾的是,直到临终他没能等来儿女的谅解。

徐悲鸿与前妻蒋碧薇的恩怨爱恨

二十岁的徐悲鸿来到上海,对蒋棠珍一见倾心,1917年5月,俩人私奔到日本,徐悲鸿为她更名蒋碧薇。1927年回国,徐悲鸿在中央大学任教,后来爱上了自己的学生孙韵君。在《广西日报》上刊登了一则信息:“鄙人与蒋碧薇女士久已脱离同居关系,彼在社会上的一切事业概由其个人负责。”在上海照顾小孩的蒋碧薇看到后,五雷轰顶,心伤欲绝。她去孙多慈的宿舍打她,羞辱她,破坏徐悲鸿为她谋划的画展及留学,此后徐远走印度讲学,孙多慈回湖南老家嫁给了许绍棣。后来徐悲鸿曾六次要求复合,被蒋碧薇拒绝。

1945年底,徐悲鸿答应了蒋碧薇的一切条件:一百幅画,四十幅古画,另加一百万。他们离婚。不久,徐悲鸿与学生廖静文结婚。对于徐悲鸿的死,他后来的妻子廖静文是这样说的,“为了还清她(蒋碧薇)索要的画债,悲鸿当时日夜作画,他习惯站着作画,不久就高血压与肾炎并发,病危住院了......”1953年10月,一代大师徐悲鸿谢世了。

鲁迅称郭沫若是“才子加珂罗茨基”

郭沫若一生中正式缔结的婚姻总共有三次。

1912年,郭沫若与张琼华在父母的包办下结婚,五天后郭沫若离家,在以后的日子里,郭沫若一直在外,而张琼华独守空房68年,无儿无女,孝敬公婆毫无怨言。仅仅在1939年,郭沫若回老家向张琼华鞠躬表示歉意。1980年,张琼华病逝,没有留下任何子女。

第二位妻子是日本女子——安娜。郭沫若对其一见钟情,佐藤富子为此断绝了与父母的关系,安娜为郭生下五个子女。1949年后,佐藤富子来中国,郭沫若却至死避之不见。佐藤富子1995年在上海逝世,享年101岁。

郭沫若的第三位妻子是于立群。为他生下了四男二女,1979年缢死于北京故居。

“胡适的小脚夫人”

民国历史上,有许多的包办婚姻,大多过得不幸。但唯有胡适与江冬秀, 一个是大才子,学者、教授,一个是大字不识的乡下小脚老太太,却过得还算幸福,互相陪伴至老。

遇事多沟通,吵架不过夜

胡适14岁,江冬秀15岁。定了亲之后,胡适就外出求学, 26岁学成归国。而江冬秀则在家乡,整日学习女工、刺绣,大字不识几个。十年间,两人始终不曾见过面。 在美国的时候,胡适开始给江冬秀写信,每次写家书都不忘嘱咐母亲,让江冬秀多看书、习字、放脚。在胡适的引导下,江冬秀开始给他写信,而且一直有进步。虽然话不多,且有好多错别字,但江冬秀的信读起来却很可爱,直白浅显。胡适很喜欢江冬秀给他写信,一直催她多写。有一次胡适生病了,这时接到了江冬秀的信,心里很高兴,写下了“病重得他书,不满八行字;全无紧要话,颇使我欢喜”的诗句。江冬秀一生都不吝啬于直接表达对丈夫的关心和关爱,这样直白朴素的感情,其实是很动人的。印象深刻的是,江冬秀因为不满胡适给徐志摩和陆小曼做媒,而大发脾气,说了很多过分的话,比如“你们都会写文章,我不会写文章,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人的真实面目写出来,你们都是两个面目的人。”遇事选择沟通,就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,多少婚姻,其实毁在了双方的冷漠中。

大事上有原则,能坚持

虽然没有读过书,但遇到大事,江冬秀是很有原则的,而且她很理解胡适,能站在胡适的角度考虑问题。书籍是胡适的命根子,抗日战争期间,胡适在美国担任大使,江冬秀一人在国内的,带着三个孩子逃离北平,兵荒马乱之中,也始终带着丈夫的几十箱书,正由于她的努力,使胡适的藏书在战乱中得以保全。后来,胡适在给她的信中感激说道:“北平出来的教书先生,都没有带书。只有我的七十箱书全出来了。这都是你一个人的大功劳。”

她深知丈夫的价值,了解他的兴趣爱好,并予以支持来体现对他的爱。比如,她不赞成胡适当官。胡适一生做过许多事,学者、教授,国家危难之际,也当过政治家,但他一生都没脱离学术的正轨。抗日战争期间,蒋介石请求胡适担任驻美大使,国难当头,胡适本来不愿意,纠结很久才答应。江冬秀对此大加反对,写信劝胡适,不要答应,还自责说:“我恨自己不能帮你助一点力,害你走上这条路上去的。”胡适跟她保证“战争完结时,我一定回到我的学术生活去”,才理解了胡适。胡适曾经动情地说到,别人的妻子哪个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当官,自己做个官太太,但我的老妻却鼓励我回到学术上去,真心觉得敬佩她。

坚持底线,绝不离婚

胡适风度翩翩,才情过人,而且性格宽厚潇洒,一生有许多爱慕者。婚后六年,胡适生病前往杭州修养,表妹曹诚英负责照顾他,日日下棋,没想到两人陷入热恋,每日下棋,读书,散步,真神仙眷侣也。胡适甚至写文说,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。三个月后,胡适回到北京,第一次起了离婚的念头。有传言说,江冬秀得知胡适要离婚,拿起菜刀,拉着三个孩子,对胡适说,离婚可以,我和孩子们先自杀,一向温柔的胡适被这种阵势给震住了,于是此后再没提过离婚。此后后半生,虽然偶有红颜知己,但也从未越轨了。对于丈夫与红颜知己的关系,江冬秀也处理得比一般女人理智,所谓抓大放小,分轻重缓急。

体恤人情,生活能力强

江冬秀虽然识字不多,但是生活能力却很好。她厨艺很好,尤其擅长安徽菜。经常做了好吃的菜,请胡适的学生、朋友来家里饭。而且面对胡适的那些文人学者朋友,江冬秀的态度从来不卑不亢,为人爽朗、亲切。在婚姻生活中, 江冬秀对他的照顾可谓十分体贴周全,细致入微。胡适在美国当大使期间,有一天穿上江冬秀寄来的衣服,发现口袋里竟装着7副象牙耳挖,他回信说:“只有冬秀才会想到这些。”还是在美国的时候,江冬秀在胡适的领带下缝了一个小拉链,里面藏着一张5元的美钞。她的考虑是,万一钱包被人抢了,还有这5元钱可以搭一辆计程车平安回家。抗战刚开始的时候,胡适身在国外,江冬秀带着孩子从北平逃出,到外地避难。这时,江冬秀还给家乡学校捐款,且数目不小,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江冬秀这样的女人,有点像鲁迅笔下的“地母”形象,坚强、乐观、接地气,绝对是会与你患难与共的人。1962年,71岁的胡适去世,江冬秀恸哭。江冬秀一直生活到85岁,算得上高寿。

人世间的爱情许分很多种,婚姻也分很多种。“爱过就好,不求相守到老。”而胡适与江冬秀,或许属于 患难中的相伴相守。做学问或许需要知识文化,过日子,需要的是智慧。

大书法家启功先生从包办婚姻寻来的终身知已!

人们走进启功和他的妻子章宝琛的世界,会发现她去世后的20年里,他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,默默地吟咏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。20年后,他带着对她一往情深的爱离开了这个世界,此时,距他们结为夫妻已经整整过去了73年。

启功是雍正皇帝的9世孙。一周岁时,父亲不幸去世,母亲和姑姑艰难地拉扯他长大。20岁时,母亲为他提了一门亲事,对方是一个名叫章宝琛的姑娘,比他大两岁。此时的启功全身心扑在事业上,根本没有成家的念头。但望着母亲被生活打磨得粗糙的双手,他点了头。

贫贱夫妻20载,温良持家无怨声

当年3月,母亲将章宝琛请来帮忙准备祭祖的用品。那一天下着绵绵细雨,等在胡同口的启功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子撑着一把花伞娉婷走来,她并不漂亮,但他的心一下子柔软了起来。几个月后,她成了他的新娘。他称她为“姐姐”,她淡淡地笑着,低下了头。婚后,她操持家务,侍候婆婆,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,他原本不平的心,慢慢地静了下来。启功的家很小,朋友却极多,时常来家聚会,彻夜不眠。她站在炕边端茶倒水,整晚不插一言。他的母亲和姑姑都已年迈多病,她日夜侍奉不离左右。病中的老人心情不好,时常朝她发脾气,她也从来没有一句怨言。

日军入侵,北京沦陷,启功的日子日益拮据。一天,他看见她在细心地缝补一只满是破洞的袜子,禁不住满心酸楚。他想卖画赚钱,却拉不下脸来上街叫卖。她说:“你只管画吧,我去。”那天傍晚,天突然降起大雪,他去集市上接她。远远地看见她坐在马扎上,全身是雪。她挥着双手兴奋地说:“只剩下两幅没卖了。”他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
这样的日子整整过了20年。在困苦的生活中,她拿出珍藏多年的首饰出去换钱,给他做好吃的东西,不论日子有多困窘,她每个月都会给他留下一些钱,供他买书。他被禁止公开写作,她就让他藏在家里写,自己坐在门口望风。她偷偷地将他的藏书、字画和文稿收起来,用纸包了一层又一层,然后深埋起来。那些凝聚着他心血的收藏,一件也没有丢失,一点也没有损坏。

20载思妻独苍凉,70年相爱如年少

她总是遗憾自己没有孩子,而且一直都执着地认为是自己的错,不止一次地叹息:“如果哪个女子能给他留下一男半女,也就了却了我的心愿。”在她病重之时,她对他千叮万嘱:“我死后,你一定要再找一个人来照顾你。”他说:“哪里还会有人再跟我?”她笑了:“我们可以打赌。我自信必赢!”

疾病将她的生命一丝一丝地夺走。在最后时刻,她伤感地说:“我们结婚已经43年了,一直寄人篱下。若能在自己家里住上一天,该有多好。”他的一位好友听说后,立即把房子让给他。第二天,他便开始打扫。傍晚,他打点好一切,赶到她的病床前,她却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……

两个月后,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。他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,特地来到她的坟前,告诉她:“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了,你跟我回家吧。”那一晚,他炒了几个她最喜欢的菜,一筷子、一筷子地夹到她的碗里,直到菜满得从碗里掉出来。那一刻,他趴在桌上失声痛哭……

为他做媒的人络绎不绝,接踵而来,他一一谢绝。媒人笑言:“你的卧室里摆着双人床,证明你还有续娶之意。”他听后,立刻将双人床换成了单人床。望着她凝固在相框里的笑容,他也笑了:“当初打的赌,是我赢了。”

3年后,启功平反了。面对回归的头衔和待遇,他视若浮云。他甚至卖掉了自己珍藏的字画,将所得的200万元人民币悉数捐给了北京师范大学,自己却住在一所简陋的房子里。他说:“我老伴儿已经不在了。我们曾经有难同当,现在有福却不能同享,我的条件越好,心里越难过。”言语之中,满是苍凉。

在章宝琛去世的20多年里,启功一直沉浸在无尽的哀思之中无法自拔。他无儿无女,无人可诉,只能将泪与思恋凝成文字,任心与笔尖一起颤抖:“白头老夫妻,相爱如年少。相依四十年,半贫半多病。虽然两个人,只有一条命。我饭美且粗,你衣缝又补。我剩钱买书,你甘心吃苦。为我亲缝缎袄新,尚嫌丝絮不周身。备他小殓搜箱箧,惊见衷心补绽匀……”

2005年,93岁的启功带着他对章宝琛的思恋溘然长逝。在这73年看似不协调的爱情里,他却得到了最坚定的支持和最满足的幸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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